李老師大笑幾聲:「沒有啦!梁老師的爸爸六十歲生日,想請很多人吃飯,她打算每個客人都送一盆花。」

「我不知道你還有興趣注意別人感情的發展。」梁老師說完,突然放了卷紅色的線在趙嘉禾的桌上。

紅線代表姻緣,趙嘉禾不知梁老師是想暗示他什麼?

「聽說單身的男女把紅線放在枕頭下的話,很快就可以結婚了。我看你對女生一點熱情也沒有,所以幫你買紅線,希望你不要因為自己保守的個性而結不了婚。」梁老師解釋。

趙嘉禾收不收紅線都會覺得很難為情,梁老師好像是在笑他不敢熱烈的追求女生,到最後可能會失去很多機會,以至於結不了婚。

抽屜裡的行動電話發出「嗶嗶嗶」的聲響,趙嘉禾打開抽屜拿出電話,螢幕上出現簡訊的符號,他按下按鍵,閱讀螢幕裡出現的文字。

「我差點要在自己的眼淚裡溺斃了,這輩子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恐懼和羞辱。我想見你卻不能見你,因為我知道我沒有資格在這個時候見你,你不要來找我,我只要你知道我正在悲傷就好。」

看著短短的文字,趙嘉禾覺得鼻子都酸了。秋亭從來都不會用如此哀傷的方式來形容自己的心情,這個女孩總是想盡辦法尋找快樂。現在是怎麼回事?

趙嘉禾急著要和秋亭聯絡,然而秋亭的行動電話卻一直沒人接聽。趙嘉禾擔心的不得了,就連他桌上的那盆蘭花也似乎因為焦急而在風中擺動著。

「妳在哪裡?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?」趙嘉禾傳了通簡訊給秋亭。

李老師看見趙嘉禾一臉心急,便問:「是你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嗎?」

趙嘉禾困惑的搖搖頭,他自己都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。秋亭並沒有詳細說明到底遭遇了什麼,也無法聯絡到。雖然並不是發生意外,但秋亭那像是在哭訴的文字讓趙嘉禾心都慌了。

秋亭既然願意用簡訊來傳達此刻的心情,為何不肯讓趙嘉禾知道原因呢?難道秋亭不認為趙嘉禾是一個可以傾訴心事的對象?他們之間的關係還只是普通朋友嗎?

趙嘉禾冷靜下來,他明白自己不能責怪秋亭不信任他,也許是他不像個可靠的保護者,所以他和秋亭兩個人的心不能更靠近、更有默契。

趙嘉禾望向窗外,從這裡可以看見學校的操場,而壽司正在那勤奮的跑著,一圈又一圈,沒有一時半刻偷懶過。

學生都這麼努力的要讓跑步的速度更快,做老師的為什麼要一直停留在原地而不敢向前呢?

應該更積極一點的。趙嘉禾立刻撥了通電話,不是農場、而是到西餐廳。

如果只是坐著等秋亭打電話來的話,那就像偷懶的園丁只會等待天上下雨好替自己灌溉花園。趙嘉禾要主動去找秋亭,而他相信秋亭一定見過夜語或者阿香,所以才會這麼傷心。

「哈囉!這裡是不談公事,你好。」接電話的人是傑克。

「請問宣秋亭小姐在那裡嗎?」趙嘉禾希望秋亭人好好的坐在餐廳裡,而不是被阿香請來的警察帶走。

「你是誰?」傑克的聲音充滿了不信任。

「趙嘉禾。」

傑克在電話的那一端大大的「喔」了一聲:「我聽我同學說過。你快去醫院吧!夜語出了車禍,阿香和秋亭都在那裡,我怕兩個女生會有事。」傑克說出醫院的名稱。

趙嘉禾倉促的道謝之後就和傑克中斷聯絡。他來不及跟其他的老師們說明原因就走出辦公室,到教職員專用的停車場牽車子,跨上機車之後就一路騎到了醫院。

趙嘉禾來到急診室門口,向護士詢問有沒有人車禍被送到這裡來?護士要趙嘉禾到某間病房去。

阿香正在門口和秋亭推擠:「如果不是妳像幽靈一樣跟在他後面,他怎麼會出車禍?小心我告妳。他說他一見到妳就噁心的想吐,妳還是走開啦。別以為哭一哭,他就會想要重新跟妳在一起。」

「並不是我害他出車禍的。」秋亭想推開阿香進病房:「我不是想要求他不要離開我,我只是想關心他的傷勢。」

阿香甩了一個巴掌給秋亭,又拿皮包往秋亭的頭上砸,有男護士前來阻止阿香,趙嘉禾衝過去將秋亭擋在自己身後。

「小姐,車禍的責任歸屬應該交給警察來判斷,妳不能在結果出來之前就認定是秋亭的錯,還動手亂打人。」趙嘉禾像高大的城牆一樣,保護秋亭。

秋亭從趙嘉禾的背後抱住了他,趴在他的背上哭泣。秋亭的眼淚像釘子一樣刺進趙嘉禾的心裡,讓趙嘉禾心很痛。

「要不是警察已經抓到開車撞人的肇事者,我會把這筆帳通通算在她頭上。」阿香氣得紅了臉。

「既然不是秋亭的錯,妳怎麼可以怪她?動手打人也是要吃官司的,妳知不知道?」趙嘉禾真恨自己不能早一點趕過來,秋亭不知受了阿香多少的屈辱。

秋亭哽咽的解釋:「我不知道他會在騎車的時候回頭看我,我並沒有叫他,不是我害他被撞的,他是被闖紅燈的人撞傷的。」

「如果不是妳追著他,他也不會在馬路上轉頭,就是因為他要看妳還有沒有跟著他。誰在騎車的時候會隨便往後看的?」阿香睜大了眼。要不是高壯的趙嘉禾擋著,阿香就會衝過去打秋亭。

趙嘉禾問:「秋亭,妳為什麼在馬路上追著一個騎機車的人呢?妳又跟不上,而且那很危險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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