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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很沉靜,不分白日黑夜,難得見我開口,露出尖利的白牙。


我不像其他的同類一樣,在享受完人類所丟擲的廚餘之後,拼盡全力嘶吼。我知道在吆呼之下得到的報酬絕對不是人們的半絲垂憫,也不是記者將我的姿態併入整點新聞中的一個片段。


如我族類,早已刻意被魔化為攫取人類靈魂的妖物。我輩的語言對人類而言是一種艱深難解的聲符。我們的惡夜吶喊,只能換得人類的憎惡與怒罵,或者一大把BB彈。


人類不管自己的電視音響分貝究竟有多高,卻經常指責我輩的控訴求情是一種噪音。


我姿態慵懶,常打從心底瞧不起貓之一族,當然我也不會忘記自己是一隻貓,但我總是不能茍同貓族的自怨自艾。誰不是從高級地毯上被人拎起來,放逐到室外的?


那種大啖昂貴貓食的日子早就不屬於我們這些落拓的生命,我仍記得人類很忙,忙得無法伸出一隻手摸摸我們的頭,或許我們曾經嬌生慣養過,但當人類一腳將我們踢開的時候,就是他們要我們遠行了。


沒什麼好怨的。誰叫我們是貓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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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mignon11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