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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亭惶恐於自己似乎對李熤宸情愫漸生,對不起趙嘉禾﹔卻又害怕自己太靠向趙嘉禾,辜負了李熤宸。兩男有別於夜語的冷淡,讓秋亭無法分辨誰對她比較重要。她知道自己還不了兩份情,卻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要人不愛她。




秋亭無法給深情的李熤宸排斥和難堪,即使想予以疏遠,李熤宸也會主動來找她。




看著秋亭一直不說話,趙嘉禾知道秋亭在心中正做著自我譴責。趙嘉禾想叫秋亭放過她自己,一時間卻說不出口。




許久後秋亭終於說了話。




「不論對他或對你,我都像個無情殘忍的人,好像接受或不接受、選他或選你都不對。我不知道怎麼做,或許你們同時離開我會比較好。」




難道這樣結局對秋亭來說是完美的嗎?她沒有比較喜歡其中一個人?她沒有特別想挽回誰的感情?




趙嘉禾不喜歡秋亭做這樣的打算:「妳說要由我決定的,不論我要拋下妳還是逼妳只能和我在一起,妳都會聽我的話?」




秋亭垂下頭:「你決定。」




趙嘉禾憤怒的浪潮像強烈颱風登陸般洶湧的嚇人。如果秋亭的愛夠真誠夠積極,就應該主動爭取與趙嘉禾在一起的機會,而不是無奈的等待趙嘉禾的判決。




「是不是我提出分手,妳也沒有異議?」趙嘉禾問。




秋亭沒有說話,她的心開始被好幾股力量拉扯著。如果真有那麼一天,她知道自己不會覺得輕鬆。




「我送妳回家。」




趙嘉禾終究沒有下定決心。




他可以分手,也可以把秋亭強留在身邊,可是他辦不到,離開秋亭是不捨,勉強秋亭更不忍。




四季都有蘭花盛開,這個品種的蘭花謝了還有另一個品種,不斷輪替著鮮活的美麗,但失去一段情豈能在短時間內就找另一個女孩來填補?秋亭不是掙扎很久才放棄夜語的嗎?




趙嘉禾無法說服自己放棄秋亭,他寧可試著如往常般和秋亭交往,堅持從前的想法,只要他深愛秋亭,秋亭有一天也會同樣深愛他。




趙嘉禾不敢衡量秋亭實際感情的深度,怕一切只是他的付出,秋亭的含愧承受,這樣哪算是愛情?為什麼秋亭對蘭花有呵護之心,對他卻無憐惜之意呢?也許秋亭的心事就像蘭花的聲音一樣,他聽不到。即使他對秋亭比對蘭花更溫柔。




兩個人走一前一後走了幾步,趙嘉禾突然轉身抱住秋亭懇切的說著:「秋亭,別把我淘汰掉好嗎?即使我走不進妳的心裡,也容許我守著妳。留在我身邊。」




秋亭是被困住了,被兩個不願放手的男人給困住了。




農場裡新蓋了一個六角形的水池,所有的員工都來參加杜老爹自辦的落成典禮。




杜老爹想要讓農場的氣氛更熱鬧,要求有著好嗓子的李熤宸展歌藝。




「唱花心好了,很應景。」小雪望向秋亭。




李熤宸覺得很難堪,這話分明是在諷刺秋亭的,而正被農場大部分員工冷眼斜視的秋亭,正忙著幫杜夫人倒咖啡,假裝什麼都沒有聽到。




菲菲瞪了秋亭一眼,氣小雪故意跟李熤宸過不去,更氣秋亭讓李熤宸這幾天都魂不守舍,於是又瞪了秋亭一眼。




秋亭抬起頭正好迎向菲菲的怒眼。昨天菲菲才怪過秋亭不善於處理感情,把秋亭數落一頓。秋亭能夠理解菲菲與李熤宸之間的姊弟情深,不忍心看著李熤宸為情所苦。秋亭和菲菲一樣心疼李熤宸,所以菲菲再嚴厲,秋亭都沒有話說。




「你們不要太苛薄。」李熤宸嚥不下這口氣,這陣子大家罵秋亭罵得太過分,簡直把所有的過錯都歸罪在秋亭身上。




「本來就是她不對。」小方沒有看見杜老爹頻頻眨眼睛暗示大家不要亂說。「同時玩弄兩個男人的愛情是最可惡了。她先是愛那個民歌手愛不成,所以才會想用這種方式報復全天下男人。」




「我們農場才不歡迎花蝴蝶呢!真是傷風敗俗。」小雪說。




杜老爹出聲喝止,但李熤宸卻扯住小方的衣領:「你只會煽動其他人欺負秋亭說她是非,自以為看得透徹,可是你的心真的很清明嗎?你真的都懂嗎?這全都是你在胡說。」




小方不服氣:「誰不知道這裡有一個現代卡門?她光是玩弄一個男人還不夠呢!」




李熤宸想出手教訓小方,而早就不滿李熤宸脾氣的小方也想藉機揮拳洩憤,幸好被菲菲與杜老爹拉開兩人。




秋亭已經被人不要臉不要臉罵個不停,她早已無力承受同事們的責難,卻也無力替自己辯解。




「還好她沒有話要說,否則她一開口我就要吐了。」安安雪上加霜。




「這事不是秋亭一個人的錯,為什麼大家都只怪她?有膽子就來罵我啊!」李熤宸高聲說著。




菲菲甩了李熤宸一巴掌:「你是很欠罵,為什麼要搶人家的女朋友?」




「妳跟他們一樣只是喜歡說人家閒話而已。」李熤宸極為憤怒:「假裝什麼都了解,卻只是隨著別人在胡說。」




「我們沒被綁起來扔到河裡淹死就好,你還要爭什麼?」秋亭的手被杜夫人握著,但她卻絲毫沒有感覺到任何溫暖。




就連杜老爹都訓過秋亭,說秋亭應該更確定自己的感情,而不是這麼糊裡糊塗,讓自己為難又讓旁人傷心。




李熤宸的心被秋亭狠狠的敲痛,沒想到秋亭寧願任憑同事的謾罵,他狠狠推開菲菲,向前分開杜夫人和秋亭的手,強迫秋亭跟著他走。




「哪有姦夫淫婦這麼囂張的?」小雪嘟噥著。




「別以為我不會生氣你們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裡,叫你們別亂說你們還要說。」杜老爹終於發威,讓大家都不敢再隨便開口。




李熤宸不管大家還會怎樣,拉著秋亭就走出農場,開著父親借給他的車載著秋亭,隔了兩三個街道才在一家便利商店附近停了下來。




「愛我有那麼難嗎?接受我會令妳生不如死?」李熤宸望著坐在駕駛座旁的秋亭:「在妳還沒決定接受他之前我就決定追妳,我不是介入者。為什麼妳要覺得對不起他?接受我是罪惡嗎?」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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