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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一股無形中生出的真氣,自心口逐漸擴散開來,向外逐一貫穿穴道,流散於體內四處,浮現於肌膚表層。
鐵劍痕的呼吸、血行、心跳,似乎已與韓天夢的弦音融合為一,互相呼應。
掌劍出手,看似輕輕鬆鬆,卻足以將侯嘯風猛烈的鐵掌逼開。
碰到侯嘯風的手時,鐵劍痕並不覺得對方的力道強得難以承受。
侯嘯風怒吼,卻不似平常的聲勢驚人。
一個轉身,侯嘯風含怒離去。
鐵劍痕唇角滲血,搖搖欲墜。
若非方才韓天夢弦音相助,鐵劍痕怕將死在侯嘯風掌下。
雖然這事已經過了幾天,但仍令人餘悸猶存。
「韓姑娘果然不枉費江湖俠客盛讚,這只箏,被妳彈得像活了起來,還能就我一命。」鐵劍
痕道。
「是你自己根基好,家學淵源,要換做未曾習武的普通人,哪怕我彈到破皮血流,也救不了他呀。」
韓天夢望見鐵劍痕眼中柔情晶光一閃,不禁心中一陣悸動。
「你吃了藥,不早點歇息,還是我的琴聲太吵了?」
韓天夢垂下螓首,隨意抹刷箏弦。
「這是絕世佳音,不吵。」
鐵劍痕腑視著她,也隱忍著鑽到骨子裡的痛楚。
是她曲子裡的情意太深刻,美得讓人想獨攬,卻又明白不屬於自己,因此而絕望得想死。
鐵劍痕早已知道自己在韓天夢心裡是比不上季離寒的好。
就像白雲與棉絮一樣都是白色,但白雲永遠都是那麼飄逸那麼美,而棉絮只不過是個尋常之
物。
盈盈身影落在牆頭,發出妖嬈的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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