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時後,我到姊姊的房間裡拿我前一次忘了拿走的毛筆盒,正在練琴的姊姊突然轉身叫我出去.
我說,我拿我的東西,不行嗎?
姊姊說,就是不准妳拿.
我很不服氣,東西明明是我的,而且姊姊平常想去哪個房間就去,從來也沒經過任何人的許可.
就因為如此,我跟姊姊吵起來了,母親過來詢問,姊姊卻說,是我吵她練琴,還動手打她.
百口莫辯的我被母親罵了一頓,只好不停啜泣著.
父親回來了,問我們發生什麼事,母親說,都是若璇啦.
我又捱了一次罵.
和弟弟玩的時候,我手上拿著大姊從學校樂隊帶回來的指揮棒,玩俠女的遊戲.
弟弟拿枕頭丟我.
我撿起枕頭,想丟回去,沒想到這時弟弟跑過來搶,我手中的指揮棒就敲中他的額頭.
弟弟腫了好大一包.
我被罵得很慘,可是就是沒有人肯聽我說,我那時因為抱著大枕頭,根本沒看見弟弟跑過來.
我沒有故意攻擊他.
姊姊撿到一隻受傷的鳥,回家飼養.
換報紙清鳥籠,給水給飼料,是我一手包辦.
有一次在整理鳥籠時,鳥飛走了,找不回來.
我被長輩訓斥,說是我惡作劇,所以把鳥嚇跑.
我無法在人家一連串的砲轟裡為自己辯解.
長大了,在家要幫大姊帶小孩.
常被誣告說我打他們.
有一次,我和小孩在玩,拉拉扯扯的.
小孩子開始抱怨手不舒服,會痛,然後就會得到一瓶養樂多.
每次只要說手痛就可以有點心吃.
所以我被告戒,以後不准拉小孩的手.
小孩的媽買水果來,結果他們都挑嘴不吃,把水果放到都爛了.
我只是跟小孩子說,你們都不吃的,妳媽幹麻買呢?
這句話不知是怎麼被扭曲的,變成我老是在嫌東嫌西,挑剔人家.
小孩子的媽就跑來跟我吵了一架.
在學校作實驗的時候,要把製作好的血片滴上微量的柏木油,放在儀器下檢驗血球的狀況.
我幫同學看他做的血片.
老師走過來,看見血片上滴了過量的柏木油.
因為那很貴,老師先前一再交代不要浪費.
老師以為是我的血片,所以當場對著我高聲大罵,全班都聽見.
等他罵完,才知道要問血片是不是我做的.
我同學承認是他.
老師卻什麼都沒說.
工作的時候,因為客人的退貨出了問題,副店長霹哩啪啦的在我面前發作.
我已經說過和我無關,他還是堅持一定是我的責任.
結果後來知道是店長處理的,副店長居然只是淡淡的說一句沒事了.
我想,我好像是生來專門被誤會的,再怎麼解釋都沒有用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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